轉眼間,我的二十年代快到尾聲。在最近幾天,忽然想起在這二十九年來,能讓我動心的女孩子,卻只有寥寥數人。年紀不小了,也沒甚麼事情是不能說的,姑且在此留個記錄,以作將來的回憶吧。
  小時候,也會和女孩子打打鬧鬧,也會對一些女孩子表示好感。但第一個真正能讓我動心的女孩子,卻是唸中學二年級的一位同班同學。喜歡她的原因,並不是一見鍾情,也不是日久生情。在班上,和她沒有甚麼交集,只因為有一天,她坐在班房靠門的桌子上,無意之間把一頭的長髮放了下來,背後從門外映射進來的陽光,把她照得如夢似幻,宛如仙女。那一刻,她才真正把我吸引住了。
  我的整個中學時代,就僅僅暗戀這一位女孩子。沒錯,僅僅暗戀而已。
  轉眼間,我便進入了人生的第二階段了。那年十九歲,在台北縣林口鄉的僑大先修班就讀。那一年,我也和不少女孩子打打鬧鬧,但讓我動心的女孩,卻也只有一位,和她的認識,可以說是偶然。那時候,我擔任了學校書法社的文書股長,在書法比賽中既是工作人員,也是參賽者。而那位女孩子,則是純粹的參賽者。比賽中,她的一副隸書作品,得到了第二名;而第一名則是我的作品。因為這原因,我才認識了她,但卻不熟悉,也談不上喜歡。直到之後的一天,我在郵局前偶然遇上她,禮貌上和她打招呼,但怯怯然的她沒有回應我,我想是她沒看到吧,其實有點尷尬,但只好繼續往前走;這時候,她的兩位朋友卻跑上前,拉著她高聲地說:「喂,剛剛那人和你打招呼耶。」我聽到之後回頭一看,只見她們也看著我,我真是尷尬得連耳朵都紅了。但也從此之後,對這個女孩有一份莫名的關心。
  當然,對一位怯怯然的女孩子,我猶如老鼠拉龜,故事亦沒有下文。
  很快,我便進了大學了。這一次我在一個女生多於男生的班上,許多女同學和我也很投契。每一位女同學,都相當可愛;但卻只有一位女孩子,真正讓我心動的。這是一位善良的女孩,並不是我最早熟悉的人,反而是比較晚才有交集的。但在認識之後,某一天的下午,我正懶洋洋地在教室外等上課,他卻從樓梯跑上來了。她背後,又是耀眼的陽光,把她照得像一幅剪影圖畫,美不勝收。儘量之前之後,也有一些小故事,才讓我有機會與她交往;但真正讓我心動的,卻就在這一刻。
  不過我的這一段初戀,也在我的任性之下告一段落。我封閉心靈的時間並不久,兩年後,我再次遇到一位能讓我心動的人。
  這一位女孩子,映在我頭海上的第一印象,就是大學三年級開學不久的一天,正要走下地下道前,被她從背後叫住了。那一刻的形象,雖然未能讓我動心,卻讓我記憶深刻。及後,相處了一段時間,也有不少小插曲發生,但在寒假之前,我確實對她沒有任何企圖。直到寒假時,我們一起參加了集訓營,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,在我某一天午睡時,竟然在夢中看見她;醒來之後,我才發現自己心動了。之後的故事不必細說,在我積極爭取下,終於能和她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。那段日子,至今仍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。
  在此之後,我再沒有心動過;也許是還沒有遇到能讓我再次心動的人。
  人生真的很奇妙,許多事情總在不經意發生了,這些事是刻意不來的。儘管今天年紀也不小了,也差不多到了談論婚嫁的年紀,但我仍沒有遇到理想對像;當然,我也沒有條件去想這事情。
  誠如徐志摩所說:「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。」如此而已,一切都隨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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